｛邪瓶｝在无人处【39】
【39】
“喂？亲爱的，按照昨天晚上商量的，我们这边之前已经放了合作消息。我看见你们张氏的官方账号也出了一份合作声明，海报做的不错。然后我想了想，昨晚张海客提出的虚拟世界，这和Cox的数字社区有异曲同工之处，只不过我想把我们的社区完全搬到虚拟平台上，所有的商铺联网以后，以后可以试试吃饭避免排队，停车场车位剩余量等等。当初裘德考提出的数字社区，是完全线下，并使用虚拟货币，我觉得不可行，尤其是现在的政策不一定允许。但我们这个完全是可以的，你认为呢？”吴邪美滋滋地举着手机笑道，那有光是只有喘气声儿，他都激动不已。他对着递来账单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，那人也会意地没有开口说话，只是收款走人。
“这个目前只是提案，我哥提出的合作主要是在针对恒祈的那块地，我知道你看上这块地也很久了。”张起灵说道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我会将你们的诚意转达给我爷爷的。”吴邪噗嗤一声笑出来，往店外面走去，“他老人家一定会觉得，他这个孙媳妇儿非常聪明能干，可爱大方，还善良贤惠。”
“别贫了。”张起灵微微蹙眉，“我不是要送你地，是合作。张氏对这块地有最终的解释权和决定权。”
“明白明白！哎对了，我中午溜去了我公司附近一家新开的韩料店吃饭，味道还不错，下回等你来，咱们去吃部队锅。”吴邪回头看了眼店招牌，默默记下。
“好。”张起灵说道，背景是汽车鸣笛的声音。
“你也在外面呢？”吴邪咦了一声。
“饭点，去买杯咖啡。”张起灵面不改色地说道，并且预判了吴邪的问题，“皮包没空。”
“好吧，你这个耳石症啊，最重要的就是休息，知道吧，没事儿别到处瞎溜达。”吴邪语重心长地叮嘱道。
“嗯，知道了。我见到我哥了，先挂了。”张起灵没等那头有所回应便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他走快了几步，看着那穿着灰色西装的熟悉身影一脸懵地看了眼电话，叹了口气继续朝吴氏的大楼走去。张起灵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牙耳机套在耳朵上，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，把手机滑进了外套口袋里，递给了身边的人。
“张顾问？这是......”
张起灵没有理会身边那剃了平头，身板看起来比他还大一圈的男人。
“跟着我。”张起灵甩下了一句话，没有起跑动作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跑了出去。
眼见着吴邪拐了弯，张起灵一把拉住了他身后的两个尾巴，拎回了小街里。紧接着便是肉体相碰的声音，黑色衬衫的衣袖被挽到了手臂上，露出了无比结实的肌肉线条和冒起的青筋。拉扯之间，随着哗啦一声，领口下的扣子崩开了两颗，落在了地上的石头缝隙里。
等那小平头追上来的时候，张起灵已经从裤袋里掏出金属手铐将两个尾巴铐在了一起。
“张，张顾问......啊？”
“带回局里审，应该是Cox的人，光天化日下，打算危害公共安全。”张起灵说道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，又低头看了眼自己那破损的衬衫，接过小平头手里的西装外套，披上。
耳机里此时传来了吴三省的声音：“你一个病猫逞什么能啊？打架需要你亲自动手吗？小周是废柴吗？他打不过还是怎么地？”
张起灵瞥了一眼小平头：“应该打得过。”
“那不就完了。”
“可这两个人跟着的是吴邪。”
“你......该死的恋邪脑，我这大侄子怎么命这么好啊！”吴三省嘟囔了一句，接着说道，“把人带出街口，第二辆黑色轿车，车牌DM146，回局里说吧。”
“明白。”张起灵说罢，对着小平头使了个眼色，那人便会意地拿出黑布改在了金属手铐上，把两个人押到吴三省所说的位置。
就在上车的前一刻，张起灵警惕地回头，看着不远处那停在树下许久的黑色大奔，微微眯了眯眼，然后径直钻进了副驾。
黑色大奔里。
坐在副驾上的女人摘下了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，露出了一双极具魅惑力的眼睛。
“宁姐，那......那张家的二少爷好像发现我们了。”司机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，回想起张起灵方才投过来的眼神，似乎一把枪，子弹也已经上膛了。
“发现了又怎么样？”阿宁冷哼了一声，“我只是没想到，吴邪这个狗男人，还挺有本事，竟然能让张起灵为了他赴汤蹈火，他俩的感情还真是羡煞旁人啊。不过，我更没想到，张起灵竟然和警方有关系。真是有意思啊......”
“宁姐，那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司机接着问道。
“回去和大老板商量一下。”阿宁冷笑一声，“这次算那姓吴的走运，看在我老同学的份上，先放他一马。”
“明白。”
在杭城市局的大门前，吴三省在保安亭前头来回踱步，直到看见熟悉的车辆驶入，这才小跑跟上。他与张起灵一同上楼，那被抓到的两个打手已经被领去了审讯室。
“如果他们不承认自己是在跟踪吴邪，也不承认自己是阿宁的手下，我现在贸然把他们带回来，会有什么问题吗？”张起灵问道，见吴三省递给他一支香烟，他挥了挥手拒绝。
“没问题，这件事儿你别管了，我来处理。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先留在局里。”吴三省说道，“但现在有个更棘手的事情是，阿宁发现你是警方的人了，那么他们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，我们无从得知。”
“能不能派人暗中保护一下吴邪？”张起灵问道，“今天的事情我确实心有余悸。他们一次不得手，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。毕竟我们张氏这次提出要用恒祈来作为合作，相当于动了Cox的蛋糕。以及，未来如果我们推出虚拟平台，相当于和Cox直接对打。”
“你们商业上的事情我不便插手。”吴三省说着，领着张起灵进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，并把门锁上，抬手指了指饮水机的方向示意他自便，“不过，吴邪的安全，我一定会放在首位。以及，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。”
“我？”
“对，你。你现在可比吴邪更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啊。你是张氏的CFO，是吴邪的地下伴侣，是警方的顾问，还是一个有着高级精算师、金融分析师等等头衔的商界香饽饽，这四重关系加起来，你觉得Cox会放任你这么个厉害人物在中间吗？”
张起灵抿了抿嘴，吴三省的话倒是点醒了他。他以前一直在暗处，在明处的人看不着他。可如今，他和阿宁在暗处相遇，他即将被推到明处来，他又该怎么办？
“三爷，您放心，我能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好吧，但我同样也会派人跟在你身边。”吴三省说道，又招了招手把人叫到电脑前，“这是我们在Cox的内线最后一次递交出来的情报，你看看，有什么问题吗？那名内线现在已经撤离集团内部，被我们秘密保护了。在处理了Cox的案子之前，我们不会让她再接触到其他人。”
“好。”张起灵点开电脑上的文档，仔细排查着财务数据上的漏洞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张起灵手边的草稿纸已经堆起了一小沓，上面是密密麻麻用英文写的公式。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反复亮起过几次，但没有引起他的注意。
最终，他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列了下来，将这份报告可能出错的位置圈了起来。
“来，喝点水喝点水。”吴三省见张起灵终于停笔，赶紧递上了一杯温水，“结果怎么样？”
“能否定案，需要靠你们专业的商法同事来判断。假账嫌疑可以基本敲定，其余的......您自己看。”张起灵说着，端着水杯走到一旁，把电脑前的位置让出来。
他伸手拿起手机一看，这才发现短短三个小时里，吴邪给他发了足足有二三十条消息。撇除掉十多条暧昧内容，还有一些是关于两间公司合作的提议的。
他想了想，还是给吴邪回了个电话。
“喂？吴邪。”张起灵说着，还看了眼吴三省，那人立马对他做了个自己闭嘴的手势。
“你在哪儿呢，怎么不回消息？”吴邪的声音很慵懒，显然是刚刚小憩醒来。
“在外面谈生意。”张起灵说道，“关于合作的提案，直接发给我哥看就好，不用发给我，财务才归我管。”
“啊......”吴邪啧了一声，“财务才归你管啊，那为夫手上的钱，也都上交给张总吧！为夫保证，绝不藏私房钱。”
“如果你没什么事，我就挂了，我在工作。”
“诶别别别！我是真有事儿想和你说的。”
“什么事儿？”
“就是......我想你了。”吴邪噗嗤一声笑出来，“这可是今天的大事儿！晚上回家吃饭吧，我给你做。”
“今晚恐怕不行，我得回公司开会。”
“那宵夜呢？也不行吗？”
“行。”
【TBC】
倒数第十章啦！！！先提前庆祝一下🎉🎉🎉🎊🎊🎊
然而，咱是不是可以准备虐虐身了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