｛邪瓶｝在无人处【19】
【19】
吴邪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，满脸愁容，整个脑子都是张起灵在四季酒店开房了。
随着叮的一声，一张带图短信出现在了吴邪的手机上。
“操！好样儿的你，张起灵！”吴邪捶了捶桌子，咬牙切齿。
图中的张起灵正坐在一位美丽的女士面前，替她倒上一杯价格不菲的红酒。不过张起灵还是老样子，面前只有一杯气泡水。
吴邪气得像跺脚。这特么凭什么？分手以后，他天天魂不守舍像个傻子，那个人已经开始笑脸相迎勾搭另一位美女了，简直是有违天理、丧心病狂！
王盟敲了敲门，得到吴邪的应允后推门而入。他看见那如同张飞般的黑脸，心里直打怵，琢磨着自己的老板又是哪根筋不对了？
“老板，这个是Cox发来的一个数字商店概念图，运用AR和AI两种技术。但是这些技术应用前提是，社区中的每位居民需要先建立自己的数字头像和身份，同时会可以运用上虚拟货币，即充值形式。”王盟把文件放在了吴邪桌面。
吴邪问道：“他给出的预算是多少？”
王盟摇了摇头：“没有提到。”
“那简直在扯淡。”吴邪把文件扔还给王盟，“把他们的方案退回去，并且提出几个问题。一，具体预算金额；二，一个现实社区使用虚拟货币简直是多此一举，问他能不能删除这项连废功能；三，数字化虽然已经崛起，但在我国的发展仍需要十到二十年，要让一个社区完全生活在数字化的世界不实际，所以建立数字头像与身份是否是必需项，能否与正常社会共存。”
“是，老板。”
“哎等等！”吴邪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王盟，“明天我见裘德考，你帮我准备一份最旧版的城镇规划图，以及我们当时做的岭安居民分析报告。”
“最旧版？”王盟惊讶道。
“对。”吴邪说道，“我想听听他打算怎么改我的规划图。如果和我们的方向一致，那么我会重新计算我们合作双赢的可能性。”
“明白了，我这就去准备。”
吴邪又再次点开了自己的手下发来的照片，和张起灵同桌吃饭的女人很眼熟，但他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。
吴邪拿起座机听筒：“喂，王盟，我刚发给你的照片你收到了吗？”
“老板娘......不是，张总这是在和美女约会？”
“可能都开房了。”吴邪翻了个白眼。
“渣男啊！”
“闭嘴！”吴邪嗤了一句，“你能帮我查到这女的是谁吗？我觉得她很眼熟，但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老板，这没必要吧。虽然您是我老板，但我还是得说一句，您别生气，毕竟忠言逆耳。”王盟猛舒了口气，像是提起勇气英勇赴死一般，“既然张总和您分手了，他谈个新女友也正常。再说了，天涯何处无芳草，您又何必单恋一枝花？”
“王盟......”吴邪咬紧了牙关，最后挤出了几个字，“你要死啊？”
“遵命老板，我马上去查这个女人。”王盟说罢，立马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。
“操！你特么是真要死啊！”吴邪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听筒，里面已经传来了嘟——嘟——嘟的声音。
过了约莫半小时，王盟传来一封邮件。吴邪点开之后，发现里面是那张照片的放大加清晰版，底下附了一份档案表。
“阿宁？”吴邪皱紧了眉头，因为这个人的身份很特别，她是裘德考的助理。
不管张起灵是出于什么目的见这个人，都让吴邪无法理解。
悠扬的小提琴协奏曲飘过西餐厅的每一个角落，从大落地窗望下去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。
张起灵的面前只摆着一杯柠檬气泡水，和一份提拉米苏。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口蛋糕送进嘴里，却被甜腻得蹙紧了眉头。
“我都不知道你在英国是怎么熬过来的。美食沙漠，甜点像是放了一吨糖，我感觉我再在那里呆几年，我也会得肥胖症。”阿宁说道，用手托着自己小巧的下巴，不时打量一下张起灵。她本就生得媚，今日还特意画了个猫眼妆。但她也非常清楚，自己面前的这位，是个和尚。
“你一直跟在裘德考身边？”
“嗯，你知道的啊，我大学毕业后就进了Cox的英国分部。有一次去美国出差，有幸见到了这位老头子，他看上我了，我就搬去了美国。”阿宁耸耸肩，说道，“话说，老同学，你今日请我吃宵夜，该不会是想从我这儿打探什么消息吧？还是说，你们张氏也看上了Cox，想要合作？要说我们之间的关系，我肯定会帮你的。但如果你有别的目的，那也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Cox是国际大公司，就算张氏想要合作也在情理之中。不过，我首先想要了解的是关于Cox的一些信息，以及你们准备打造数字化社区的目的。”张起灵说道，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气泡水，“你知道，在我这儿，很多事情都需要计算，看我们是否能承受得起和Cox合作的风险。”
阿宁闻声，挑了挑眉：“只计算风险，不谈利益吗？”
张起灵：“风险在前，利益在后。”
阿宁：“好，我现在给你邮箱发送几份资料，希望你研究清楚以后，能尽快给我答复，因为我很期待和你合作。”
“我会的，谢谢。”
阿宁笑了笑，继续品尝着红酒，开启了美好大学时光的回忆。其实她和张起灵不熟，应该说没有人和张起灵很熟，甚至有些同学会认为他是个怪胎。不过，倒是有很多同学希望和他分到一个小组做作业，这样他们能确保绝对高分。
哪怕现在也是，阿宁说了很久，张起灵也只是浅浅回应几句而已。
眼见着时间流逝，阿宁也觉得面向一个闷葫芦实在是浪费时间，既然正事儿说完了，也就没必要继续待着了。
“阿宁，你住在哪儿？我找人送你。”张起灵绅士地起身，替阿宁先行推开了餐厅的门。
“就住四季。”阿宁说道，“所以，不用麻烦了。”
“嗯。”
阿宁低头看了眼手机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了。她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我猜，以你的性格，今晚一定在这儿开了房吧？毕竟你以前可是不愿意在路上浪费时间的人，能多睡会儿或者多学习工作一会儿更重要。而且，你又不差钱。”
“是，我今晚在这儿定了房间，明早直接回公司。”张起灵没有否认，他的这个习惯是圈内公开的，但凡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点。
吴邪也知道。不过他总会为了吴邪破例，哪怕在路上四五个小时，他也愿意用来耽误。
“看吧！作为老同学，我还是了解你的。”阿宁侧头望向张起灵，笑道。
两人一起迈进电梯，就在电梯门关上前，张起灵清楚地透过玻璃反射看到了一个拍摄镜头。他知道这是吴邪的手下，但这又关他什么事？他无法阻止吴邪做任何事，其中也包括喜欢他这件事。
张起灵刚回房间打开电脑，就收到了阿宁的邮件。他快速地将资料通读了一遍，里面大部分内容他早就了解了，但还有些内部数据抓住了他的眼球。张起灵对数字很敏感，很多人说他的大脑就是一台超级电脑，很多时候，一眼就能看出报表上的错误。
他拿起手机，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半。他找到了王盟的电话号码，抿着唇想了想还是编辑了一条短信：王秘书，你好，我是张起灵。我想要预约吴邪后天中午的时间，请问他有时间吗？
“喂？王盟，有话快说，有屁快放。”吴邪叼着一根烟，靠在床头，将书反盖在枕头上，“我准备睡了。”
“老板，前，前老板娘，他......他给我发短信了！”王盟磕磕巴巴地说道，他盯着手机屏幕一脸难以置信，瞳孔反射出屏幕上的文字，被他的震惊所包裹着。
“啊？张起灵给你发短信？”吴邪挑了挑眉，“他找你干嘛？”
“他想要约您的时间，在后天中午。您看您要不要见......”
吴邪忽然心跳变得很快，呼吸也随之变得紊乱：“张起灵见我干什么？”
“没说。”王盟如实说道。
“那你告诉他，我后天中午没空。让他明天一早九点来我办公室。如果来不了，那就别见了。”吴邪说罢，立马挂断了电话。
过了约莫三分钟，王盟发来信息，说是张起灵答应了，明天一早会在大堂等。而在王盟的信息下面一条信息里，只有一张照片——阿宁和张起灵一同进入四季酒店的电梯，阿宁这侧昂着头，对着张起灵笑。
那抹笑太刺眼了。
吴邪把自己蜷在被窝里，用被子盖着头。他越来越觉得，张起灵是个很可怕的人。可自己明明很胆小，很害怕受伤，却还是想要跃入雷池，争取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。
“张起灵，你明天最好能给我一个好的解释！”吴邪攥紧了被子，咬牙说道。
【TBC】
下章预告：1.有亲亲
2.小张发大招，干架第一名！
吴邪本章：👇🏻
